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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2-5 09:33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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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华严文集]以《易》
续-《●[华严文集]以《易》解《华严经》——李通玄对《华严经》的新诠释(邱高兴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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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z/ O0 ?' x( ? j摘自《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》
M) t$ R, o0 O9 q X1 A4 h; b3 E 其次,从现代解释学的角度来看,这种解释又是一个解释学的典型范本。解释学认为,任何一种对文本的释义都存在着释义者、文本原作者以及文本本身之间的一种“间距”。这种间距正是解释富有创造性与生命力的保障。如解释学的大师伽达默尔认为,历史的流传物对我们的理解而言,具有“陌生性”和“熟悉性”的两极性。历史流传物是一对象性的存在,它属于过去,并随着历史的演进而意义日渐枯萎,因此,它对我们就有一种陌生性。然而同时,历史流传物又常和人们的语言相连接,并由此与释义者本人的传统结合在一起而具有“熟悉性”。因此,理解永远不只是一种复制,而始终是生产性的。由此反观李通玄《易》解《华严》的过程,不外采用了以下几种方式:(1 )对文本原意的追寻,例如对“木”等字体形状的考察;(2 )诠释者的传统向本文的灌注,例如对佛学概念“三昧”的易学解释;(3 )本文意义对诠释者的传统再充实,例如对易学概念的佛学解释。《华严经》在这里无疑是作为文本存在的,而《易经》是传统与背景。以《易》解释《华严经》不是一种单向度的理解,而是以“间距”为中介的双向的贯通。中国传统学术有两种解释倾向:一是“六经注我”,一是“我注六经”。无论是汉代经学,还是魏晋玄学或是宋明理学,或是清代训诂之学,都是这两种倾向的不同侧重点的表现,可以说是文本原意与超越原意两种倾向的反映。李氏对《华严经》的解释,实际上也贯彻了这种思维方式,一方面,李氏要理解原文,面临着以下几个困难:《华严经》梵文、西域语言原文的追寻、原文语境的把握;译文作者以及译文本身的诠释。对于前一个困境,李氏是无法克服的。从他的生平我们知道,他没有可能去掌握印度乃至西域的语言。但他有自己的优势,数十年的对易学的研究,这是他的传统与背景,是一种“熟悉性”。由此他找到了自己的立足点与出发点。文本原意的追寻,由于存在间隔,李氏要取得成就与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,而从另一方面,李氏又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,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意义生长点,不仅是《华严经》作为文本的意义之生长,同时也是作为背景的《易经》的意义得以扩张。两种不同对象的意义的生成与扩张,从本质上说是诠释者自我的放大,正是在这种放大的过程中,两种文化得以融合与共存。从此意义上言,李氏的这种解释方式一经确立也就预示着结合或融合的开始,或者说,解释方式的突破标志着思维方式的突破,李氏以《易》解释《华严》哲学意义也正在于此。李通玄本人及其著作在后世引起重视也就不是偶然的了。; k6 E5 n( N8 `2 J3 o& c1 U: ^
总的看来,李通玄以《易》解释《华严经》对佛教在中国的流传起到了促进作用。《易》的八卦方位等思想是中国传统思想的一部分,特别是象数学说在注经及占卜问卦的民间方术中更有重要的地位。李通玄吸收这种思想来解释佛经,为中国人理解佛教经典提供了一个新的参照系。他的融合三教思想倾向,对华严宗五祖在《原人论》中明确调和儒、道、佛思想有一定的影响,对唐曹洞宗爻象思想的提出也有一定的借鉴作用。4 D0 z+ ^& S; d6 F: e' g9 }
至于李通玄把《易》与《华严经》两种不同的思想揉合在一起,其中的牵强附会之处,也在所难免,周叔迦先生曾说他“然于梵音名相间有望文穿凿处,亦大醇而小疵也。”(《周叔迦佛学论著集》下,中华书局,1991年版,第832页。)就是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。" n }4 f1 Y, E& S( J6 z
【参考文献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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